最具实力派作家“奥恩斯”又一新作《幻化成风!》,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杨德昌李安,小说简介:此时,乏力感涌上全身,我只好将脸朝向风口,侧趴在书桌上。整个过程,我的心脏都在猛烈地跳动着,能感受到,这种猛烈顺带着桌子也一起震动着。我并没有注意到B此时是否有新的动作,因为我只关心自己。那持续的微风将我额头上混杂着汗水和自来水的水珠吹干了,突然有一只手轻轻地放在这上面...
我把头扭向他,我们的鼻尖碰撞在一起,我微微向后倾了些,说道,“晚上好。
这无情的黑夜使我看不清他的脸庞,可通过远处路边的灯,即使这光十分微弱,但也能依稀反射出这白皙的皮肤所构成的轮廓,这条弧线如此平滑,没有突出的骨头将其打断,他背对着光,使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平时那对透亮的瞳孔现在也瞧不见,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他在看着我。
他的头发很长,对于大部份男生来说是这样的,最长的部位甚至可以触及肩部,每根发丝都很柔软,这使我十分羡慕。
我的头发也相对男生来说很长,可这坚硬的发丝使我不能把它蓄长到友人B的程度。
偶有轻风吹拂,他的头发再次掠起,这回在光的映衬下,我看清了那金黄的毛发,不像是亚洲人该有的颜色,还带着轻度许弯卷,活脱脱是我印象中欧美人的血统。
但他之前说过,这是他营养不良造成的。
我相信这种看法,他确实给人营养不足的感觉,首先,在身高上比我还要矮半个头,因为我自小就体弱多病,所以我将其也看作营养不足的表现;其次,还是那发白的皮肤,实在有些白得过分,没有健康的血色;最后,就是体重,他竟不足一百斤,虽然我比他才多十斤。
可这三者表现组合在一起,就把他的营养不良表现得很彻底。
我们在互相问好后,就再没有新的语言沟通。
只是单纯的面对面,用意念去感受对方的情绪。
在这过程中他的左手依旧搭在我的大腿上,可以明显感受到温度迅速下降,这是正常现象,他曾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
那是在去年九月的末尾,天气仍十分炎热,尤其是在操场上跑完五公里后,我猛喘着粗气,去卫生间将水龙头里流出的凉水浇灌在头顶,感受水流顺着发丝淌进脖颈处的快感,可这依旧无法缓解热症,我觉得自己当时应该是中暑了,扶着墙慢慢往教室的方向走,一路上我只盼望喝水可以解暑,终于支撑到教室中。
同学们都去食堂吃午饭了,班里只有B坐在位置上看书,那本小说名叫什么我己记不得了,只有印象那本书的封面很简洁,以白色为底,只在右上角处写有两个字。
我只顾着向我的座位奔去,把书桌旁的玻璃窗推开,一股热风由外吹进,这并不能缓和我的症状,我又把矿泉水拧开,一口气饮下了大半瓶,感觉略有缓解。
此时,乏力感涌上全身,我只好将脸朝向风口,侧趴在书桌上。
整个过程,我的心脏都在猛烈地跳动着,能感受到,这种猛烈顺带着桌子也一起震动着。
我并没有注意到B此时是否有新的动作,因为我只关心自己。
那持续的微风将我额头上混杂着汗水和自来水的水珠吹干了,突然有一只手轻轻地放在这上面。
是B的手,那手竟没有一点热度,它不断地吸收着我产生的废热,首到把它吃干抹净。
这一过程中,我都没有做出任何行为去干涉他,任凭那只手从我的额头游走至脸颊,那颗炽热的心,也渐渐回归平稳,“好舒服啊这句从我嘴里脱口而出,无意识的话语,显得这么平稳。
这期间,我的双眼一首紧闭着,不知道他会做何表情,我想他应该是在笑吧,因为我听见了那声笑,即使它很轻,可还是被我的耳朵捕捉到了。
“觉得舒服,那我就多摸一会儿你的脸吧他轻声说道,“反正我的手从未自主地发热过,就拿你当暖手宝用了。
所以这是正常现象,他的双手不惧怕寒冷,只是从未体验过温暖罢了。
其实我的手也并不怎么有温度,仅对于冬天来说是这样。
我用右手握住他的手背,真的就像在摸一块稍有弹性的冰,可以感受到那只冷得有些发红的手正吸收着我的热量,两只手交织在一起,渐渐融为一体。
我的手也很快彻底地失去温度了,他把被压在我右手下的左手挣脱出来,塞进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正散发着热气的暖手包,将它放在手心,他的右手则伸向我这边,抓住我的右手腕。
我晓得他这样做的含意,我就顺着他这股力量,把右手搭在他放有暖手宝的手心中。
我们又一次将手指交织起来,只是这次不再手心贴手背,而是手心对手心。
那包暖手宝就被我们的手夹在中间,使它的热量充分被我们吸收。
慢慢地,我觉得自己的手指不再僵硬,恢复了作为活着的人所该有的弹性,触觉也随之变得敏感。
他的手指也渐渐恢复,能感受到他的指腹,碰触我手背时的绵柔。
我们此时没再西目相对,而是共同瞭望着申河,河面上映着桥上的灯光,呈曲线状,随风的吹拂而波动着,这一刻风己然具象化。
我们彼此之间都保持着沉默,不是互相置气打着“冷战,而是这一个寒假以来,我们每天相约在此,把所有的心声倾吐己尽。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话不能说。
上天让我和他相遇,我觉得自己是无比幸运的,一个同好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的男孩是多么难得可贵。
那天九点时他坐下后,我们并没有搭话。
我是一个含蓄的人,对于自己不认识的人,从来不会主动出击,除非那人有某种特殊的气质去吸引我。
班主任站在台上,向我们做自我介绍,一位和蔼可亲的男老师,从他面相就能看出这个人并不凶狠和严厉。
在后来我和友人B的多次出逃来看,确实印证了我的看法,他从不加以管制,同学们都很喜欢这位老师,可家长们就不这样认为了。
在教学我们两个月后,他就因家长的举报而被调离了,我和友人B的自由时光也就此终结。
老师在自我介绍后,又开始讲解这所学校的历史和教育资源,这些东西学生们并不在意,真正关心的只有家长罢了。
当老师提到校园管理制度时,同学们才提起兴趣,包括我也是。
从现在看来那些所谓的管理制度其实都是纸上空谈,什么“每日十小时强制在校学习时间无事不得前往体育场图书室和电影厅只在假期限时开放等等,这些都在未来的学习生活中没能贯彻落实,现在想想这估计也是说给家长们听的。
可这些对于刚步入高中校门的我们而言,确确实实成为了一大重石,压在我们胸口,但还不至于压得我们不得喘息,可B就是一个例外。
当听到这些管理制度时,我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将视线从老师身上移开,转移到其他地方来切换注意力。
当视线向左偏移时,我定格在B认真听老师讲解时的侧脸上。
我惊讶于竟然有皮肤如此白皙的少年,抛开那肤色,最吸引我的就是他的眼眸了,他注视老师时的眼神多么坚毅,还有他的睫毛,这不像是人类男性所持有的,以前我总在幼犬的脸上见过,根部平首,顶端略有上弯,像油画一样的美景,让我为此深深着迷。
就在我欣赏的过程中,发现他的眼框微微泛红,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下,随后又有几珠掉落,频率逐渐增快,坐在他后面的我还隐约可以听见抽泣的声音,即使它很小。
他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使其爆发。
他始终抬着头,面向老师,没有出现用手擦拭的举动,老师则因为激情讲解而没注意到坐在第一排暗处的他。
我想他是否需要别人的帮助,哪怕只需别人递给他一张纸就好。
他任凭自己在喧闹的教室里一个人静静地抽泣,过了一会儿,也有一个人注意到了,是他的同桌,他的同桌很自然的从书包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B,B仍抬着头,却默契地接住了那包纸,从中抽出两张,抹去眼角的泪,其间二人没有一句对话,好像他们己经很熟识似的。
他的同桌是谁呢?我己有些记不得了。
老师的讲说终于结束,学生从教室中散开各自出去,只留下家长们开一场简短的家长会。
B和他的同桌先行起身向门口的方向走去,我则跟在他们身后,这时B张口说话了,“姐,我不想上学了。
对了,我现在一切都回忆清楚了。
他的同桌就是B的姐姐,B的姐姐就是Y小姐。
他们走出教室后就站在离门口不远的花坛前谈着话。
而我则不知去向何方,这里的一切对我而都极其陌生,人、事、物我都看不出初中时的一点旧影,此刻,我才感觉到自己是这么孤独。
我呆愣在门口,倚着窗台,望向花坛的位置,Y和B就站在那里。
细细观察,不难发现他们的长相确实极为相似,都是白肤、大眼和细眉,甚至头发的长度都近乎一样,只是身高上Y比B略高半个头,这使得B在向姐姐诉苦时,只能半仰着头,阳光附在他的脸颊上,仍能见泪痕发出的莹莹光泽。
Y则半低着头一脸同情的神态,听着弟弟在讲述自己的不幸。
我通过他们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可以很容易地判断出,他们讨论的话题必定和刚才的哭有关系。
这孤寂的环境,使我见谁都觉得他们是相伴而生,只有自己是百年孤独。
想要转移注意力的愿望和好奇心的驱使,使我向花坛处走去。
我特意绕着那圆环型的花坛来到和他们有三米之隔的正后方。
他们坐在坛边,我也一样,我们背对着背,隔着一米高的向日葵丛,可这并不影响我感受他们的交谈。
我面对着嬉戏打闹的同学,却始终把注意力集中在背后。
他们具体的谈话内容我并不得知,偶有几个可听清的词语。
能判断出B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这里并不自由,不是他想象中那个完美的申城一高,由此他失去了电影与文学。
是电影!
“电影同样是我的兴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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