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月2日。
根据气象台消息，新一轮较强冷空气来袭，全国即将迎来又一轮降温。
夜晚的城市街口，赶时间的外卖小哥骑着电瓶车在人行道上疾驰，捧花的男孩在地铁口等待着下班的女友，炸狼牙土豆的香味从流动餐车上飘向四方，流口水的柯基追着小主人手里的烤肠满街乱跑…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周六。
如果非要说点有意思的事情，可能就是某位身价千亿的老总，今晚要在直播间里卖卫生巾了。
没有错，今晚是大米科技直播的日子。
只不过今天大米科技不卖手机了，而是破天荒地卖起了卫生巾。
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毒卫生巾事件，和某位老板的网络听劝说起。
可当初闹得人心惶惶的毒卫生事件，在万佳宜的公关操作下，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了。
倒是苏白卖卫生巾，成了今晚互联网上最大的噱头。
就像花钱去马戏团里看小丑一样，广大网友们总是不会错过这种不要钱的热闹。
就连很多知名企业家，互联网大V，都针对这件事，在网络上发表自己的看法。
千亿老总卖卫生巾？这就是一场哗众取宠的闹剧
为了博眼球搏流量，现代资本家的吃相难看至极
大米卫生巾事件，充分说明了什么叫流量为王，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没有错，苏白直播卖卫生巾事件，并不符合当前的主流价值观，在大多数人看来，卖卫生巾是假，博眼球和流量是真。
一时间，很多不知道前因后果的网友，对这件事骂声一片。
这个世界我是真看不懂了，太抽象了。
原本大米科技苏白给我的印象一直不错，想不到居然为了流量一点下限都没有。
呵呵，资本家么，为了赚钱，什么事干不出来啊，理解理解。
可骂得人越多，这件事就被炒得越火，想要吃瓜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就越多。
这也导致，晚上八点钟一到，大米科技的直播间刚开播不到五分钟，就有上百万观众涌入直播间，纷纷叫嚣道。
苏总呢，不是苏总要卖卫生巾吗，人呢？我专门奔着他来的。
主持人别逼逼了，让苏总出来啊。
我要看苏总，快让苏总出来，千亿老总卖卫生巾，年度名场面啊。
百万网友的火力输出下，一时间，两个暖场的主持人都快压不住了。
与此同时，直播间后台的化妆间内，造型师正在给苏白做发型，利用这个时间间隙，苏白还在用手机处理着工作。
突然，化妆间的大门被敲开，大米科技公关部门的一把手黄琳，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看到正在做发型的苏白，直言不讳地说道。
“苏总，我们强烈建议你换人直播，我们公关部门这么想，整个公司也这么想。
听到这话，苏白抬手示意愣神的发型师继续，从镜子里看向黄琳，表情平和。
“理由呢？
黄琳既然敢亲自来找苏白，自然有足够的理由。
“为了您，和企业的形象。
还不等苏白表态，黄琳便把现在互联网上对苏白的评价说了出来。
“现在全网都在说您是在博眼球，是在哗众取宠。
苏白自己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闹得这么大，不过却没有正面回答黄琳的问题，反而向黄琳问道。
“那你觉得呢，我是在博眼球吗。
这下子，黄琳沉默了，以他们对苏白的了解，苏白并不是这种人。
可…以现在的局面看。
苏白不是在博眼球，又是在干什么呢。
一个身价千亿的老总，亲自跑去直播间里卖卫生巾。
除了哗众取宠，黄琳不知道还能产生什么效果。
“黄经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面对苏白的又一次提问，这下黄琳也慌了，声音也变得不再自信。
“我觉得…苏总不是这样的人。
听到这个答案，苏白脸上随即露出笑容。
“黄经理，作为大米科技的公关部负责人，作为资深公关人士，你是愿意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呢，还是愿意相信网络上的评论呢？
“当然是…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
“所以，你还要坚持换人直播吗？
当秘书小刘告诉苏白，即将轮到他上场，苏白走出化妆间的时候，黄琳依旧跟在苏白身后。
“苏总…
苏白侧过身体，让秘书小刘帮自己整理一下衣领，顺便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黄琳。
“你是想问我，身为一个老板，丢下脸皮、面子，跑到直播间里像一个小丑一样卖卫生巾，图什么，是吗？
黄琳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没有错，他想这么问，只不过没好意思张嘴。
整理好衣领的苏白扭了扭脖子，面容惬意。
“想知道我图什么，直播结束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完，随着直播间内，主持人传来的呼唤声。
千亿老总苏白，正式登场。
…
燕京首都。
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一居室内，两名白领女孩正窝在沙发上享受着各自的周末夜晚。
一人扎着马尾辫，捧着平板电脑刷美剧，一人穿着睡衣，拿着手机看直播。
直播画面上，正是身穿休闲装的苏白，出现在大米科技直播间和观众打招呼的一幕。
听到苏白的声音，马尾辫侧过身来，看向睡衣女孩。
“咦？苏白出来了，你不是等大米卫生巾等了半个月吗？你不发发评论，双击发点小红心支持一下？
睡衣女孩打了个悠长的哈欠，摇摇头道。
“发啥红心啊，一片卫生巾七八块，卖得死贵，要不是安全卫生，我才不看直播呢。
“但凡大米卫生巾能卖到五块一片，我能给他发小红心发到腱鞘炎。
“要是能卖到三块一片，我给他刷辆跑车都行。
听着睡衣女孩赌气的话语，看着美剧的马尾辫笑道。
“那要是一块钱一片呢。
“一块？
睡衣女孩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指着一居室不大的窗台。
“要是大米卫生巾能卖到一块钱一片，我就从这儿跳下去，我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