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璃，头一次失了态。
“在大海里，段灼魔怔似的笑了笑
“早就尸骨无存了，阿予
“你就是个疯子，你就是个杀人犯！
段灼冷淡地坐在那儿，看着我在玻璃外发疯，
“我早就知道了，沈淮序，你爱他是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我爱他
段灼站了起来，贴着玻璃，“阿予，我不后悔
“如果沈淮序没有死，你甚至不会来到我的身边，不是吗？
“疯子，我只留下这一句话。
—
自那之后，我再没去见过段灼，
开庭之前，段灼的代理人突然告诉我，段灼要见我。
—
“阿予，明天就要开庭了
段灼见着跟上次有些许不同，几个月的牢狱生活竟然让他容光焕发起来，
好像又回到了人人都称他，段总的时候。
可惜了，如今不过是过街老鼠罢了。
“我希望你一辈子呆在监狱里，不得好死
我死死盯住段灼，
“阿予，我不会在监狱里一辈子的
段灼盯着我，很不屑地笑了一下。
—
开庭的那天，我终于知道段灼为什么那样说了，
几千万请来的代理律师全然不是吃素的，
短短几句话，故意杀害就变成了失手伤人，
我坐在第一排，紧紧地握住栏杆，
段灼坐在我的身前，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很轻蔑地笑了一下，
“本庭宣判，被告人段灼犯过失致人死亡罪，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即刻执行
—
六年，
这么短的六年，
沈淮序用生命只换了这段短短的六年。
段灼被警察押着，经过我的时候，很轻地说，
“阿予，我会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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