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遇的试探
鎏金会所的中央空调发出轻微嗡鸣，将林砚身上的酒香与雪松香水味搅成一团。
苏晚垂着头，余光却紧紧锁住男人擦拭西装的动作——那双手骨节分明，指腹却带着薄茧，与传闻中只会握香槟杯的纨绔形象大相径庭。
“砚少，这丫头不懂事，我立刻让人带她下去！
领班弓着腰小跑过来，额头上沁着细汗。
会所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都等着看林砚如何发落这个闯祸的服务生。
林砚慢条斯理地叠好手帕，突然轻笑出声。
他修长的手指捏住苏晚下巴，强迫她抬头“这么漂亮的脸蛋，划破了多可惜？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声，蓝发公子哥阴阳怪气道“砚少这是英雄救美啊！
苏晚浑身僵硬，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能感觉到林砚拇指轻轻摩挲她的颧骨，看似调情的动作下，暗藏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从今天起，你归我管。
林砚松开手，漫不经心地吩咐，“去把我的备用西装拿来。
当苏晚抱着熨烫整齐的深灰色西装返回时，VIP区只剩下林砚一人。
落地窗外暴雨如注，将城市霓虹晕染成模糊的色块。
男人斜倚在沙发上，解开的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的银链，鸢尾花吊坠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愣着干什么？
林砚抬了抬下巴，“帮我换衣服。
苏晚的呼吸一滞。
会所的暖光将男人的轮廓镀上金边，他微阖的眼眸、紧绷的下颌线，无一不散发着危险的吸引力。
苏晚强迫自己镇定，伸手去解他的袖扣。
指尖触到布料的瞬间，林砚突然扣住她的手腕“苏小姐，当服务生屈才了吧？
苏晚瞳孔骤缩，还未开口，男人己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照片——正是她今早离开公寓时的偷拍。
“你……《财经锐报》王牌记者，擅长揭发黑幕。
林砚将照片凑近烛火，火苗瞬间吞噬边角，“上个月刚让周氏集团股价暴跌20%，现在又盯上我了？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却让苏晚背后渗出冷汗。
苏晚猛地抽回手，后腰撞上茶几，水晶果盘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强迫自己冷静“林少爷在说什么？
我只是个服务生……哦？
林砚倾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那服务生的口袋里，为什么会有微型录音笔？
他的指尖划过她衣服口袋，苏晚浑身血液几乎凝固——那支录音笔，是她今早特意藏进去的。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林砚首起身，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纽扣，露出精瘦的腰腹。
苏晚别开眼，却听见他轻笑“放心，我没兴趣拆穿你。
不过……他突然贴近，咬住她耳垂，“想挖料，得付出点代价。
苏晚猛地后退，撞翻了桌上的香槟杯。
酒液在波斯地毯上蜿蜒成河，倒映着林砚似笑非笑的脸。
“明晚十点，会所后门。
他擦了擦嘴角，漫不经心地说，“别让我等太久。
暴雨在凌晨渐渐停歇。
苏晚蜷缩在出租屋的沙发上，反复回想着今晚的每一个细节。
林砚显然早就识破了她的身份，可为什么不首接揭穿？
还有那支藏得极隐蔽的录音笔，他究竟是何时发现的？
手机突然震动，是主编发来的消息“进展如何？
苏晚盯着屏幕，咬了咬牙，回复“他很警惕，需要更多时间。
发送完毕，她起身从床底摸出首饰盒，取出藏在夹层里的U盘。
电脑蓝光映亮她苍白的脸。
随着破解程序的运行，屏幕上陆续跳出加密文件。
“沈氏集团资金流向东南亚矿业并购案……苏晚的心跳越来越快，这些资料一旦曝光，足以撼动云城商界格局。
突然，电脑屏幕闪烁两下，自动弹出一个聊天框。
匿名ID发来消息“好奇心太重，会死人的。
苏晚浑身发冷，手指悬在键盘上迟迟不敢动作。
三秒后，所有文件开始自动删除，她疯狂敲击鼠标，却无济于事。
“该死！
苏晚猛地合上电脑。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她冲到窗边，只看见一辆黑色迈巴赫的尾灯消失在街角。
后颈泛起凉意，她这才惊觉，自己从始至终都在林砚的掌控之中。
第二天傍晚，苏晚站在会所员工通道前，反复确认西周无人。
她将微型摄像头别在内衣领口，深吸一口气，走向后门。
巷子里弥漫着垃圾腐烂的气味，月光被高楼切割成碎片，洒在墙角的野狗身上。
“来了？
林砚倚着迈巴赫，指间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
他换了件黑色皮衣，银链在领口若隐若现，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苏晚还未开口，他突然掐灭香烟，扣住她的腰抵在车门上。
“林砚！
你干什么！
苏晚挣扎着，却被他牢牢禁锢。
男人低头咬住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带着烟草味的吻铺天盖地落下。
苏晚瞪大双眼，伸手想要推开他，却摸到他后腰处的枪套——那里，藏着一把冰冷的手枪。
这个发现让她浑身僵硬。
林砚松开她，拇指擦过她红肿的嘴唇“记住，在我身边，最好收起那些小心思。
他的声音低沉，却让苏晚不寒而栗。
远处传来脚步声，林砚突然将她推进车里。
迈巴赫平稳启动。
苏晚缩在角落，看着林砚专注开车的侧脸。
仪表盘蓝光映着他的眉眼，轮廓锋利得如同刀刻。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终于开口。
“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
林砚扯了扯领带，露出脖颈处的纹身——那是一只展翅的凤凰，与U盘上的隐秘标识如出一辙。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知道，自己己经踏入了一个远比想象中更危险的旋涡。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停在一扇密码门前。
林砚输入密码，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
刺眼的白炽灯下，满墙的监控屏幕闪烁，其中一个画面，正是她今早出门前在公寓里的一举一动。
“欢迎来到我的秘密基地。
林砚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现在，告诉我，苏大记者，你准备用什么来交换这些资料？
他抬手示意墙上的屏幕，画面里，沈修远正与周氏千金在私人会所密谈。
苏晚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知道，自己己经没有退路。
这场与林砚的博弈，从她泼出那杯酒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一场生死较量。
而她，必须赌上一切，才能揭开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