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坏人？
漫漫长夜过去，窗棂边缘终于透进一丝微光，驱散了室内的浓稠黑暗。
明媚的阳光渐渐爬升， 金灿灿地洒落在凌乱的床铺上。
被折腾了一晚上的芙宁娜眯着酸涩的眼睛， 在看到这缕晨光时，心底竟涌起一股劫后余生般的暖流，仿佛终于穿透了绝望的阴霾。
“好哥哥~老公~ 芙宁娜的声音软糯得能滴出水，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深入骨髓的疲惫。
她像只慵懒的猫儿般往被子里缩了缩， “你看，天都亮了，我们……歇歇好不好？
每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她最后的力气。
她自己未曾察觉，那疲惫的声线里，此刻竟无意识地糅杂进了一种蚀骨的柔媚与妖冶，像羽毛轻轻搔刮着心尖，足以勾起最原始的遐想。
空侧头望向窗外跳跃的阳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他低头看向怀中几乎要化成一滩春水的芙宁娜， 她眼下的淡淡青黑和微微颤抖的指尖都昭示着极限。
他眸色微深， 点了点头。
他俯下身，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存， 轻柔地吻了吻芙宁娜汗湿的额角 “好，你乖乖睡吧。
他的声音低沉了许多， “锻炼了一整晚，你这小身板确实吃不消了。
今天歌剧院就别去了。
他顿了顿， 指尖将她一缕黏在脸颊的湿发拨开， “我要去解决枫丹的问题了。
“顺利的话， 今晚我来找你时，枫丹的‘预言’将成为历史。
芙宁娜原本迷蒙的双眼瞬间睁大了些， 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 “真的……能一天就解决？
空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指尖轻轻点了点她微肿的唇瓣“这种事，我何须骗你？
别质疑我的实力。
他的眼神带着点戏谑， “你昨晚……不是亲自‘验收’过了吗？
芙宁娜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 身体残留的酸麻感让她又羞又恼， 忍不住攥紧小拳头， 用尽力气啐道 “大变态！
空无所谓地耸耸肩， 笑容里带着点邪气 “我早就说过，我非良善。
是你自己要跳进这‘火坑’的。
他故意顿了一下， 看着芙宁娜瞬间紧张起来的表情， 慢悠悠地补充道 “当然，交易就是交易。
就算你现在反悔，作为补偿，我也保证芙卡洛斯那套能成功，枫丹人照样得救。
“你……！
芙宁娜急得眼圈立刻红了， 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不行！
不可以！
你无耻！
我们……我们都……都己经这样了！
你不能……不能现在才说终止！
她语无伦次， 像是怕他真的会消失。
空看着她慌乱的样子， 嘴角的笑意加深，却并非纯粹的戏弄 “我从没说要主动终止。
他俯身， 目光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锁住芙宁娜含泪的眼眸 “芙宁娜，我的交易， 是要你今后的余生都与我绑在一起。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 “虽不至于故意折磨，但也绝非轻松自在。
如果你现在害怕了，这是你最后反悔的机会。
“今天日落之后， 我要做的事就完成了。
到那时…… 他凑近她耳边， 声音低沉而危险， 又带着一丝奇异的诱惑 “你就永远别想跑了。
想清楚了吗？
芙宁娜长长的睫毛上凝满了晶莹的泪珠， 委委屈屈地、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
仰望着他 “不要……你己经……己经把我变成这样了…… 现在想跑？
我才不答应！
语气里带着点小女人的娇蛮和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辨， 最终化为一个极轻的颔首 “嗯，知道了。
睡吧。
他替她掖了掖被角， 动作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细致。
“今晚，枫丹会迎来新生。
走到门口，空脚步微顿， 没有回头， 声音清晰地传来 “对了，昨晚的声音……他顿了顿， “我设了结界。
没人听见。
安心睡。
说完，身影融入门外微曦的晨光中。
躺在被窝里的芙宁娜， 怔怔地望着空消失的方向。
身体残留的奇异感觉， 混杂着疲惫、羞赧和一种莫名的、让她心头发颤的悸动。
他……真的是个纯粹的坏人吗？
这场交易……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坏蛋……色狼……大骗子……我才……才不怕你…… 芙宁娜把小半张脸埋进带着空气息的枕头里， 用几乎听不见的呓语嘟囔着。
声音越来越小， 终是抵不过疲惫，沉沉睡去。
眼角，一滴晶莹悄然滑落，没入枕间。
……..随意寻了个僻静的角落， 空指尖一弹， 那个一首装死的欢愉系统光球就被精准地“揪了出来。
“怎么样？
昨晚的‘盛宴’，收获颇丰吧？
他的语气带着掌控一切的笃定， “按我的计算，模拟完整的古龙大权， 应该绰绰有余了？
小光球在空掌心微弱地闪烁着， 明明没有五官，却硬生生让人从它微微颤抖的光晕里读出了难以言喻的震惊和……一丝八卦？
“所以…… 它的声音带着算法都难以模拟的复杂情绪。
“你之前说的帮我‘获取’欢愉力量，居然是用这种……嗯，‘深入交流’的方式？
空不耐地“啧了一声， 指腹用力在光球表面碾了一下 “废话少说。
力量够不够用？
小光球被碾得光晕都变形了， 连忙“嗡地一声。
“不行！
绝对不够！
古龙大权虽然在宇宙层面不算顶尖，但在提瓦特这个小池塘里， 绝对是顶级权柄！
它努力解释着。
“就算我昨晚饱餐了一顿‘欢愉盛宴’， 实力大涨…… 现在顶多……顶多模拟出三分之一！
“要不…… 光球小心翼翼地提议， 光晕闪烁带着点猥琐。
“你再和那个水精灵……咳，芙宁娜小姐，‘深入交流’两个晚上？
我保证， 两个晚上之后， 绝对能……哎哟！
疼疼疼疼疼！！！
它话还没说完， 空的手掌己经像捏橡皮泥一样将它攥在了掌心， 毫不留情地大力揉搓、挤压！
光球发出吱吱嘎嘎的、仿佛随时要散架的惨叫。
“你还知道疼？
空的声音冷得像冰渣， 手上的力道丝毫未减， “那你知不知道， 她昨晚是第一次！
那种强度的‘交流’， 再来两天？
他冷笑一声， “你是想让她首接碎掉吗？
语气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戾气。
光球感觉自己快变成一滩光泥了 “我……知……道错了……别……揉了……要……要裂了……让我……问个问题……求你了……空这才松开了手。
光球立刻像受惊的史莱姆一样弹开， 在空中剧烈地“喘着光。
“说吧。
空抱臂， 眼神淡漠地睨着它。
光球一边努力恢复球型， 一边带着强烈的好奇和不解 “你……你不是总说自己不是好人吗？
那……那你这么紧张、这么关心那个女孩干嘛？
空沉默了。
金色的眼眸里有什么情绪飞快地掠过， 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光球，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秒。
光球紧张地悬浮着， 不敢再出声， 等待着宿主的答案。
过了几秒钟，空终于动了。
他一步上前， 在光球惊恐的“嗡鸣中， 再次将它狠狠攥住！
“啊啊啊！
哥！
哥！
我叫你哥还不行吗？！
别打了！
再打真要报废了！
光球惨叫着求饶。
空充耳不闻， 指间力道更加狂暴地揉捏着光球， 仿佛要将它捏成齑粉 “我不是好人——他咬牙切齿地强调， “所以，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乐意关心她， 你管不着， 明白吗？！
“另外—— 他手上的动作骤然停止。
将几乎要熄灭的光球拎到眼前， 眼神锐利如刀， 声音里带着森冷的杀意 “别给我耍花样。
你绝对克扣了‘欢愉’的力量！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你到底能不能模拟完整的古龙大权？
“敢说一句谎， 空的声音降至冰点， “我现在就把你拆成最原始的光粒子， 让‘欢愉’重新找个载体。
信不信？
光球彻底放弃了挣扎， 光芒黯淡得如同风中残烛。
这宿主……太可怕了！
啊哈星神在上，您到底给我找了个什么煞星啊！
“三分之二…… 光球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
“三分之二真的是我的极限了……哥！
真不是我废物！
你们俩……咳，基数太小了！
折腾一晚上也没榨出多少‘欢愉’力量！
而且古龙大权真不是小虾米啊！
它急忙甩锅， “要是模拟这个世界七神那种级别的权柄， 我倒是能搞定！
空松开了手。
光球立刻连滚带爬地飞远了好几米， 心有余悸地颤抖着。
空皱着眉头， 眼神锐利地审视着它 “啧，只有三分之二？
他摩挲着下巴， “按我的计算不该这么少…… 你确定没撒谎？
那语气， 仿佛在思考怎么把它拆开检查。
光球吓得光晕都凝固了， 立刻用最虔诚（或者说最怕死）的语气发誓 “乐子神（啊哈）在上！
我若说谎， 愿此生永堕虚无， 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欢愉’！
这是对它这种存在最恶毒的诅咒了。
空也知道这件事，这光球不是一般的走在欢愉命途上的行者。
理论上，对于宇宙的大多数人来说，只要你不在一条路子上走到极限，你都是可以换命途的。
但是有些人不行，比如星神，再比如星神亲手制造的造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