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头也不抬地吼，手指抚过林予曦裙摆上渗出的血迹。
我站在原地，看着鲜红的血滴在米色地毯上。
「柳诗涵。」许墨尘的声音冷得像手术刀，「你推的？」
我很想说，不是我。
却发现他看我的眼神里只剩下憎恶，他已经确认是我推的林予曦，我的解释，并不重要。
林予曦躺在他怀里，脸色惨白，手指紧紧攥着他的领带。
管家带着家庭医生赶来时，林予曦已经晕了过去。
许墨尘把她交给医生，转身掐住我的手腕。
他用的力道让我听见自己骨骼摩擦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早晚会伤害予曦，」他拽着我往书房走，「从你签契约那天起，你就变成了一条毒蛇。」
书房抽屉被粗暴拉开。
他甩出那份契约书，纸张边缘已经泛黄。
第五页新增的条款墨迹尚新。
「违约条款若乙方（柳诗涵）对林予曦女士造成任何伤害，自愿延长契约期限至终身。」
我手中的纸张和心跳一起颤抖，越来越快。
许墨尘靠在办公桌边，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
「地下室还是警局，选一个。」
自母亲走后，压了很久的情绪爆发，我吼了出来。
「她一直在骗你！」
许墨尘动作一顿。
空气凝固了几秒。
他突然笑了，笑的我毛骨悚然。
「你以为都赖给予曦就能脱罪？我会通知律师，准备起诉文件，故意伤害罪往最重了判。」
我被扔进了房间，等待惩罚。
每次我惹他不高兴，就会被关起来。
很快，我听见救护车远去的鸣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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