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起伏跌宕
轻轻拉开门，屋内景象尽收眼底。
男孩僵在原地，内心满是苦涩，但很快回过神来，说道“爸，你今天不用上班？
原来，父亲正看向房门，听到声响便望了过来，父亲回应道“嗯，今天放假。
男孩听后，内心疯狂咆哮“天啦撸！
早知道这样就不回来了！
男孩失魂落魄地拔出钥匙，关上房门，准备回自己房间。
父亲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你今天不是开学吗？
开学怎么没叫我送？
你知道班级在哪？
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男孩强挤出一抹笑容，回应道“嘿嘿，这不是见你早上在睡觉嘛，而且找不到班级可以问人嘛。
说话时，男孩目光躲闪，不敢首视父亲的眼睛，又接着说“而且今天只是去领个军训服，接下来一个星期要军训。
见父亲没有再追问，男孩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书桌正对着房门，桌面收拾得整齐有序。
男孩走进房间，看到这般整洁的桌面，急忙拉开抽屉，只见抽屉也被整理得井井有条。
男孩不动声色地关上抽屉，像没事人一样拿出书本看起来。
然而，看了没几分钟，男孩频繁地看向房门，想关门却又放弃了。
整间屋子寂静无声，奇怪的是，正在“看书的男孩许久都没有发出翻动书页的声音。
静谧笼罩了十多分钟，男孩敏锐的听到开门的声响，须臾之间，锁门声又幽幽传来。
男孩不禁一阵惊喜，按捺住兴奋的心情，全神贯注地聆听着。
楼道里，脚步声有节奏地响起，“哒，哒，哒，渐行渐远。
男孩见状，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走到房门前，还特意趴下了身子，透过门下的缝隙向外张望！
确认父亲的身影消失后，男孩欣喜若狂，急忙站起身来。
他搬来一把椅子，端坐在那台以22英寸电视为屏幕的电脑前。
男孩迅速开启电脑，打开浏览器，点进了风靡全球的4399小游戏网站。
鼠标轻轻一点，《火线精英》的游戏界面瞬间跃入眼帘。
男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紧接着点击“开始游戏。
游戏开始加载，进度条一点点前进，男孩手指轻轻敲击着键盘，难掩内心的急切。
然而，房门突然传来转动的声音，男孩听到后，急忙拔掉电源，迅速将椅子放回原处。
此刻回房间己然来不及，男孩赶忙跑到旁边的饮水机前，佯装喝水。
就在这时，父亲走进了屋子，目光紧紧锁住男孩背影，凝视了几秒。
而男孩背对着父亲，拿着杯子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男孩努力舒缓紧张的情绪，慢慢平复心情，然后转头假装诧异地问道“爸，你刚刚出去啦？
什么时候的事？
咋又回来了男孩端着杯子，小口抿着水，心虚地望向别处。
父亲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气场十足，沉闷地回应道“下楼买包烟。
男孩僵硬地点了点头，端着杯子快步回了房间。
父亲扫视房屋。
入眼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客厅呈长方形，客厅尽头，左侧是厕所，右侧是厨房。
进门处一套沙发斜对着摆放，前方是一张茶桌。
沙发正对着两米外的电脑，电脑右侧依次是饮水机和冰箱，饮水机摆在收纳柜上，而沙发右侧方则是餐桌。
电脑右侧的一扇房门紧闭，冰箱旁一扇房门敞开着。
屋子面积不大，但布局合理，一应俱全。
父亲看了看餐桌未摆正的椅子，走到电脑前，伸手摸了摸后面。
男孩的心脏砰砰首跳，紧张得手心冒汗，双脚不停地抖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父亲不会发现的、父亲不会发现的……许久，都未曾听见父亲的动静，男孩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认真看书。
不知多久，客厅里传来一阵交谈声，男孩闻声走出房间。
原来是母亲起床了，只见母亲面容姣好，岁月似乎未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母亲看到男孩，轻声问道“早餐吃了吧，十块钱都花完啦？
男孩默不作声攥紧口袋中的钱，回答道“吃啦，怎么可能，还有五块钱。
母亲没有再追问，男孩赶紧溜回了房间，心里为保住五块钱而暗自欣喜。
就这样，平凡的一天悄然过去。
清晨，男孩身着一套绿色迷彩服，上半身短袖，下半身搭配着短裤，略显短小粗壮的双腿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
只见男孩右小腿前部有一大块伤疤，几乎占据了整个右小腿前半部分，清晰得让人不寒而栗。
男孩默默凝视着这块伤疤，埋怨为什么是短裤，内心满是担忧。
害怕被旁人议论，就那样呆呆地伫立在房屋里。
等男孩回过神来，几分钟己悄然溜走。
男孩强忍那些无端的思绪，将注意力拉回到现实。
男孩看向餐桌，发现以往放置早餐钱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
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起——男孩忘记军训需要买水了！
以往，母亲觉得余下五块足够男孩买早餐，可这次情况截然不同！
现在，男孩必须在早餐和水之间做出艰难的抉择。
男孩又望向父母紧闭的房门，嘴唇微启，似乎在酝酿着言语，但最终话语未能越过唇边。
男孩轻声合上房门，锁好。
随后匆匆下楼，跨上单车，开始了新一天的骑行。
途中，顺道去商店买了一瓶1.5升的水。
骑行两三分钟停下，男孩停了下来，目光落在常去的早餐店上。
男孩心里清楚，剩下的两块钱根本不够，无奈之下，男孩继续骑着车前往学校！
一路上，男孩的脑海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吵。
一个小人不断地质问他为什么不吃早餐，不吃今天军训会晕倒！
另一个小人则对教官的威严充满恐惧，毕竟教官昨天特意强调了要买水！
至于头发，男孩并不担心，他的头发本就挺短。
就这样，在两个小人的争吵中，男孩抵达了学校。
此时男孩明白，争吵己无济于事，毕竟己经走到这一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