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孙鹏新收的实习生不是人。
问她给客户订的航班是三点的还是四点，她回:
嗯嗯收到。
让她收集整理三年内合作客户的数据，她问:
什么资料?要几年的数据?
我和孙鹏说实习生脑子有点不太正常。
他却说刚出社会的孩子是这样的，你要给她成长的机会。
为了让卢婷开首单。
孙鹏把我支开对接新客户，让她一个实习生对接我跟进了大半年的客户。
等我会议结束的时候，客户群内只留下一句: 该群已被群主解散……
1.
约好了今天要和跟进半年的客户签约。
我调整了所有安排，专门空出下午半天，就怕有什么意外。
刚抓起车钥匙要去机场，卢婷就捧着一摞快塌方的文件，精准堵在我面前。
马姐姐她声音甜得发齁，食指还无意识地塞在嘴里啃，像个没断奶的巨婴。
孙经理说新开发那个客户，得你去对接一下呢，你放心，岑总我去接她冲我眨眼，指甲啃得坑坑洼洼，拍向胸脯。
我点亮手机屏幕。
离岑总航班落地还有四十分钟。
开车过去，时间本来掐得刚好。
卢婷进公司三个月了，教她用个打印机，教得我快心梗。
天天抱着个笔记本，追着人屁股后面问些没营养的，结果呢?屁都没学会
就这脑子，去接岑总?
我怕岑总直接被她的蠢污染眼睛。
手机叮一声脆响。
我低头一看，工作群里跳出岑总的消息:
@所有人小马，我航班提前 20 分钟落地，等行李，不急。
我们公司到机场，油门踩狠点，十分钟足够。
我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正想回个收到。
卢婷的手速却快得像触电。
她飞快@岑总:
好的岑总我会慢慢来的，您放心~（配图: 小猫骑摩托－g。g。g。）
岑总的回复隔了几秒才弹出来，就一个冷冰冰的好的。
她向来惜字如金，最烦废话。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刚想在群里发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
岑总，这是我第一次去机场呢，可能会慢一点，我要在那里等你啊?
这蠢货
航班信息群里明晃晃挂着，她不会翻吗?
岑总当初看上我们公司，图的就是我每次对接都能精准捅到她的痛点还高效
我猛地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