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闭上双眼，能感受到他的双臂撑在我耳边。
等了许久，兽神却迟迟没有动作。我才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就见他翻身下床「不要，勉强。」
我怔住了，明明都已经利用了他这么久，他是怎么看出我不愿意跟他亲近的。
见他强制收起自己的尾巴，我才恍然意识到。
他是蛟龙，我是蛇女。真正情动时，是能够互相感知到的。
12.
房间里都是他刚才情动过的气息。
兽神闻着这里的味道，似乎有些焦躁，很快夺路而逃。
翌日，专门负责盯着叶萤的兽人就来向我禀报「兽神将叶萤重新送回了将军府。」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知道我嫁他只是为了复仇。
叶萤被送走，不知道阿满会是什么态度。
我匆忙赶到阿满的院中，就见兽神正半蹲在他面前，认真地一字一句道「叶萤，该死。叶皎，你娘。」
阿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看着这一幕，我心脏好像被什么一瞬填满，又阵阵发酸。
七月初七，兽人部落祭祀，需要在祭祀选出七名人奴献给天神。
而邺都的人族早已被我划分开来。
只有叶家，江家相干人等充为奴，其余百姓照常在城内经营生活，地位与兽人并无二致。
今日，所有人奴都被拉到祭祀场上待选。
底下人头攒动，几乎全城人都来了。
第一个人奴就是背叛我的丫鬟苏桃，紧接着是叶萤的贴身婢女，以及那日为我们接生的稳婆。所有参与换子的人选完，我又从江家下人里挑出前世不拿我当人看，欺我辱我最狠的几个。
一连选完六个，叶萤煞白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
她不知道我是忘了她，还是想留着她折磨。总之，叶萤以为自己今日必能逃过一劫。
「第七个祭品……」我伸出食指，随意地指向叶萤，「就她吧。」
刹那间，叶萤的脸色比之死尸也不逞多让。
她的神情从慌乱到疯癫，看着阿满向她走去，叶萤一把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
「这个女人想杀我灭口，好彻底顶替我的身份！」她崩溃哭喊，「兽神，那日与你在寺外野地欢好的女人是我！」
众人只当她是怕死，打击过大疯言疯语。
「你用蛇尾缠脱我的衣裳，我还抱着蛇尾与你调笑，说从未尝过与兽人……」叶萤不顾廉耻，大庭广众下一连说出许多那日的细节。
品貌端庄的大少夫人，说的话比妓子还要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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