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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晗玉玄甲的小说霸道将军宠妻记免费阅读》

秦晗玉玄甲

古代言情 玄甲 秦晗玉

网文大咖“天苍山脉的苍沼桐叶”大大的完结小说《霸道将军宠妻记》,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秦晗玉玄甲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男女主角在一次巧合的机会遇见,就一见如故,心心相印,一见钟情。小说主要线路是女主角和女主角的家庭在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迫害,男主角都能闪现女主身边,各显神通,解救女主角于危难之际,尽显霸道总裁护妻的英雄情结。从相遇、相识、相知、相爱,最终经过各种坎坷才走到一起,有自己的结晶。

来源:cd   主角: 天苍山脉的苍沼桐叶   时间:2025-08-05 11:57

《秦晗玉玄甲的小说霸道将军宠妻记免费阅读》小说介绍

《霸道将军宠妻记》是作者“天苍山脉的苍沼桐叶”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秦晗玉玄甲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

第16章

>佛堂死寂,落针可闻。

>杨枫掷于矮几上的赤金弯钩护甲,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王氏摇摇欲坠的心尖。

>那护甲尖端的弯钩,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而嘲讽的光泽,与空白经卷上那道被复刻出的、带着毛刺的刮痕,形成最刺眼、最不容辩驳的罪证铁链,死死缠绕住王氏的咽喉。

>秦远山脸色由死灰转为铁青,再由铁青涨成猪肝般的紫红,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他猛地转头,那双被愤怒和巨大耻辱烧得赤红的眼睛,如同淬了毒液的刀子,死死钉在王氏那张惨白如鬼的脸上!

>“毒妇!!! 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裹挟着滔天的怒火和彻骨的寒意,从秦远山齿缝里生生挤出!他枯瘦的手指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道,狠狠指向王氏,“你…你竟敢!!竟敢毒杀婆母!栽赃嫡女!败坏我秦氏百年门风!我…我秦远山今日…今日就要清理门户!!

>话音未落,他竟状若疯魔,猛地抄起佛龛旁那柄沉重的青铜烛台,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王氏的头顶狠狠砸去!那架势,分明是要当场将其毙杀!

>“母亲! 角落里的雪薇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就在烛台即将落下,王氏闭目待死的千钧一发之际——

>“相爷且慢!

>一个尖利、急促、带着哭腔的女声,如同破锣般骤然响起!一道身影猛地从王氏身后扑出,如同护崽的母鸡,张开双臂,决绝地挡在了王氏身前!竟是王氏的贴身大丫鬟,名唤小翠的!

>小翠脸色惨白,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却死死咬着牙,迎着秦远山那择人而噬的恐怖目光,声音带着一种豁出性命的凄厉“相爷!冤枉啊!夫人冤枉!下毒的不是夫人!是奴婢!是奴婢做的!一切都是奴婢做的!

>轰!

>这一声石破天惊的“自首,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将佛堂内凝固的死寂炸得粉碎!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瞬间从王氏身上,聚焦到这个突然扑出来的丫鬟身上!惊愕、怀疑、难以置信、还有一丝隐约的了然……各种情绪在众人眼中疯狂交织。

>秦远山高举烛台的手臂猛地一顿,狰狞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更深的暴怒“贱婢!你说什么?!

>王氏紧闭的双眸在听到小翠声音的瞬间,极其细微地颤动了一下。她依旧保持着闭目待死的姿势,身体却仿佛瞬间卸去了千斤重担,虽然依旧在颤抖,但那颤抖的意味已然不同。一丝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庆幸与冰冷算计的微光,在她低垂的眼睑下一闪而逝。

>小翠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狠狠磕在冰冷的青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抬起脸,额头已是一片青紫,泪水混合着冷汗和恐惧,汹涌而下,声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豁出一切的清晰

>“相爷明鉴!是奴婢!是奴婢恨老夫人!恨她…恨她当年将奴婢的娘亲赶出府去,害得娘亲流落街头,最后…最后冻饿而死! 她编造着理由,声音凄厉,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奴婢怀恨在心,一直…一直伺机报复!前几日,奴婢…奴婢偶然得到这‘鸠羽红’奇毒…便…便起了歹念!

>她的目光状似惊恐地扫过矮几上那卷《金刚经》和杨枫复刻出的刮痕,仿佛被那罪证刺痛“奴婢…奴婢知道老夫人每日都要诵念此经,便…便趁着打扫佛堂无人之时,将毒粉…将毒粉小心地抹在经卷上!为了…为了怕毒粉掉落,奴婢…奴婢还特意用簪子尖…刮了又刮…压了又压… 她努力让自己的说辞与杨枫演示的手法吻合。

>“至于…至于夫人的护甲… 小翠猛地指向矮几上那枚赤金护甲,声音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坦诚,“那是…那是奴婢前几日替夫人整理妆匣时,偷偷…偷偷取出来把玩过!定是…定是不小心沾染了毒粉!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与夫人无关!与二小姐无关啊!相爷!求相爷明察!赐奴婢一死!奴婢甘愿受罚!

>她说完,再次重重磕头,额头撞击青砖的沉闷响声在死寂的佛堂里回荡,鲜血顺着她的额角蜿蜒流下,混合着泪水,在她惨白的脸上画出凄厉的痕迹。

>佛堂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秦远山高举的烛台缓缓放下,脸上的暴怒被一种深沉的惊疑和巨大的耻辱感取代。他死死盯着跪地磕头、血流满面的小翠,又看看依旧闭目、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冤屈和惊吓的王氏,眼神剧烈地变幻着。他不是傻子,这丫鬟跳出来的时机太过“恰好,说辞也太过“完美!这分明是…弃卒保车!

>然而,一个丫鬟的命,和他秦相府百年清誉、和他秦远山身为丞相的颜面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王氏适时地“悠悠转醒,她缓缓睁开眼,那双杏眼里瞬间蓄满了震惊、悲痛、难以置信的泪水!她踉跄着扑向跪地的小翠,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痛心疾首和“被背叛的悲愤“小翠!小翠!我待你如亲生女儿!你…你为何要如此害我?!害老夫人?!你…你竟然…竟然还偷我的护甲?!你…你好狠毒的心肠啊! 她一边哭诉,一边看似激动地抬手想要打小翠,身体却“虚弱地一晃,软倒在旁边另一个丫鬟的怀里,只剩下悲戚的呜咽。

>雪薇也终于反应过来,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扑过来抱住王氏,母女俩抱头痛哭,哭声凄厉,充满了“无辜被冤的悲愤和“识人不明的悔恨。

>一场精心策划的、声泪俱下的苦情戏,在佛堂上演。

>杨枫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自始至终,如同在看一场拙劣的闹剧。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冰封万里的寒潭,深不见底,映不出丝毫情绪。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其细微、冰冷到极致的弧度,充满了无声的嘲弄。他高大的身影如同沉默的山岳,散发着无形的压力,让这场哭诉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晗玉裹在貂裘里,背上的鞭伤依旧火辣辣地痛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她看着眼前这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丑恶一幕,看着父亲眼中那剧烈挣扎后最终归于“顺水推舟的阴沉,看着王氏和雪薇那虚伪至极的眼泪,看着小翠额头流下的刺目鲜血和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绝望……一股冰冷的寒意,比地牢的阴寒更甚百倍,从心底最深处蔓延开来,瞬间冻结了她的四肢百骸。

>愤怒吗?有。冤屈吗?更有。但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凉和……了然。这就是她的家。这就是所谓的血脉至亲。

>就在秦远山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疲惫、耻辱和“大局为重的决断,似乎就要顺水推舟,将一切罪责推到小翠身上,以此保全相府颜面和“夫妻情分之际——

>一直沉默的晗玉,裹在厚重的貂裘里,极其虚弱地、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这声咳嗽是如此微弱,却如同投入滚油中的一滴冷水,瞬间打破了佛堂内那虚伪的悲情氛围。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聚焦到她苍白如纸的脸上。

>晗玉微微抬起眼帘,那双因失血和剧痛而显得格外大、格外深的眸子,此刻却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过后的死海。她没有看痛哭的王氏和雪薇,也没有看跪地“认罪的小翠,更没有看脸色阴沉的父亲。

>她的目光,平静地、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落在了小翠因为激动磕头而微微卷起袖口、露出的右手手腕之上!

>在那纤细的手腕内侧,靠近脉搏的位置——

>几点极其细微、却异常清晰、呈现出一种诡异羽毛状边缘的——暗红色疹子!如同被毒虫叮咬过,又像是某种印记,赫然在目!

>晗玉的唇角,极其轻微地、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笑意,只有无尽的讽刺和悲凉。

>她的声音,沙哑虚弱依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响起

>“父亲…

>“孙院判曾言…

>“‘鸠羽红’奇毒,需接触肌肤十二时辰,方会毒发…

>“而中毒者…接触毒物之处的肌肤…

>“十二时辰内…

>“必起…红疹!

>她的目光,如同最后的审判,缓缓扫过小翠手腕上那刺目的红疹,再缓缓移向王氏那藏在宽大袖袍中、此刻却如同被毒蛇咬到般猛地一缩的双手!

>“小翠姑娘手腕红疹,清晰可见…

>“而夫人您…

>“您这双‘未曾碰过毒物’的手…

>“敢问…

>“可有此疹?!

佛堂内,时间仿佛被冻结在了最粘稠、最令人窒息的一刻。

杨枫掷于矮几上的那枚赤金弯钩护甲,如同刚从熔炉中取出的烙铁,带着无形的灼热与致命的重量,狠狠地烫在王氏摇摇欲坠的心尖。护甲尖端那精巧而恶毒的弯钩,在佛龛前摇曳的烛光下,反射着冰冷而刺眼的光泽,与旁边空白经卷上那道被完美复刻出的、带着细微毛刺的刮痕,形成了一条最直观、最不容辩驳的罪证铁链!这条铁链无形无质,却死死缠绕住王氏的脖颈,勒得她喘不过气,勒得她眼前阵阵发黑,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而亡。

秦远山的脸色,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在极短的时间内经历了剧烈的变幻。最初的死灰,是真相被血淋淋撕开的巨大冲击和信仰崩塌的绝望;随即转为铁青,是被至亲至信之人背叛愚弄的滔天怒火在血管里奔涌;最后,那铁青迅速被一种猪肝般的、病态的紫红所取代!他的胸膛如同破败的风箱,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如同野兽般的“嗬嗬声,额角、脖颈处青筋根根暴跳,盘踞如虬龙,仿佛下一秒那狂暴的怒火就要冲破躯壳,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猛地转过头!那双被极致的愤怒和巨大的耻辱烧得赤红、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眼睛,如同两柄淬了剧毒的匕首,带着毁灭一切的憎恶和寒意,死死地、牢牢地钉在了王氏那张惨白如金纸、布满惊恐与绝望的脸上!

“毒!妇!!!

一声如同受伤濒死的孤狼发出的凄厉咆哮,裹挟着滔天的恨意和彻骨的冰寒,从秦远山紧咬的齿缝里生生挤出!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带血的牙齿磨碎!他枯瘦如鹰爪般的手指,带着一种摧毁一切的疯狂力道,狠狠指向王氏,指尖因用力而剧烈颤抖

“你…你竟敢!!竟敢毒杀婆母!栽赃嫡女!败坏我秦氏百年门风!你…你这蛇蝎心肠的贱人!我…我秦远山今日…今日就要清理门户!亲手剐了你!!

话音未落,他竟已完全失去了理智!那属于帝国丞相的矜持、城府、权衡,在丧母之痛和被至亲背叛的双重打击下,彻底崩碎!他猛地一个箭步冲到佛龛旁,枯瘦的手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把抄起那尊供奉香火、足有小儿手臂粗细、通体由沉重青铜铸就的烛台!烛台上,粗大的白烛还在燃烧,滚烫的烛泪飞溅!

“母亲!! 角落里的雪薇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尖叫!她想要扑过去,双腿却如同灌了铅,被巨大的恐惧钉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死亡的阴影朝着母亲头顶笼罩而下!

王氏在那声“毒妇的咆哮和秦远山抄起烛台的瞬间,已然万念俱灰!她清晰地看到了丈夫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纯粹到极致的杀意!她知道,任何辩解在此刻都是徒劳!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僵硬地等待着那致命一击的到来,等待着死亡的冰冷拥抱。一丝解脱般的空白,短暂地占据了她的脑海。

沉重的青铜烛台带着撕裂空气的凄厉呼啸,裹挟着秦远山全身的力量和滔天的恨意,朝着王氏的头顶,狠狠砸落!烛火在剧烈的动作中疯狂摇曳,拉出长长的、如同地狱鬼爪般的残影!

就在这千钧一发、烛台边缘的寒意几乎已经触及王氏发髻的刹那——

“相爷且慢——!!!

一个尖利、急促、带着哭腔和豁出性命般决绝的女声,如同被强行撕裂的破锣,骤然响起!声音之突兀、之凄厉,硬生生刺破了死亡降临前的死寂!

一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猛地从王氏身后、那原本因恐惧而瑟瑟发抖的仆役群中扑出!那身影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蛮力,如同扑火的飞蛾,又像是护崽的母鸡,决绝地张开双臂,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死死挡在了王氏的身前!

砰!

沉重的烛台带着余势,狠狠砸在了来人的肩胛骨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闷响!

“呃啊——! 一声凄厉的痛哼响起!

挡在王氏身前的,竟是她的贴身大丫鬟,名唤小翠的!她瘦小的身体被烛台巨大的力道砸得一个趔趄,重重撞在身后的王氏身上,两人一起滚倒在地!小翠的左肩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塌陷下去,剧痛让她瞬间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滚滚而下,但她却死死咬着牙,强忍着没有晕厥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秦远山狂暴的动作猛地一滞!他握着沾血的烛台,愕然地看着挡在王氏身前、痛得浑身痉挛却依旧强撑的小翠,狰狞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更深的、被挑衅的暴怒“贱婢!滚开!你想陪她一起死吗?!

小翠被剧痛折磨得几乎说不出话,她艰难地抬起头,额头因刚才的撞击也磕破了皮,渗出血丝。她迎向秦远山那择人而噬的恐怖目光,眼中充满了恐惧,那恐惧深入骨髓,让她浑身抖得如同筛糠。然而,在这极致的恐惧深处,却燃烧着一种更为强烈的、豁出一切的疯狂光芒!

她猛地用还能动的右手撑地,挣扎着再次跪直身体,朝着秦远山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声音带着一种凄厉到极致的尖锐,如同杜鹃啼血般嘶喊

“相爷!冤枉啊!夫人冤枉!下毒的不是夫人!是奴婢!是奴婢做的!一切都是奴婢做的!!

轰——!!!

这一声石破天惊的“自首,如同九天之上落下的灭世惊雷,裹挟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劈在佛堂内每一个人的头顶!瞬间将佛堂内那凝固粘稠的死寂,炸得粉碎!碎片如同锋利的冰凌,刺入每个人的耳膜和心脏!

所有目光!秦远山的惊愕与暴怒,杨枫的冰冷审视,晗玉的虚弱注视,雪薇的绝望与瞬间燃起的扭曲希望,仆役们的骇然与难以置信……如同被无数道无形的线牵引,瞬间从王氏身上,齐刷刷地、死死地聚焦到了这个突然扑出来、肩骨碎裂、额头流血、却高声“认罪的丫鬟身上!

惊愕!怀疑!难以置信!还有一丝隐约的、对人性丑恶的了然……各种复杂的情绪如同沸腾的岩浆,在众人眼中疯狂地翻滚、交织!

秦远山握着滴血的青铜烛台,手臂微微颤抖,脸上的暴怒被一种深沉的惊疑和巨大的、被愚弄的耻辱感所取代。他死死盯着跪地、因剧痛而佝偻着身体、却依旧强撑着抬头“认罪的小翠,那双赤红的眼睛里,怒火并未熄灭,反而烧得更旺,只是那火焰中掺杂了浓重的审视和冰冷的算计。他不是初入官场的愣头青,这丫鬟跳出来的时机太过“恰到好处,说辞也来得太过“顺理成章!这分明是……弃卒保车!是赤裸裸的、将他秦远山和整个相府颜面踩在脚下的阴谋!

王氏在小翠扑出来挡住烛台、并高声喊出“认罪的瞬间,紧闭的双眸极其细微地颤动了一下。她依旧保持着被撞倒在地、狼狈不堪的姿态,甚至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体也因“惊吓和“伤痛而剧烈颤抖着。然而,在那低垂的眼睑之下,一丝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冰冷刺骨的算计光芒,如同毒蛇吐信般一闪而逝!悬在头顶的利剑,似乎暂时移开了。

小翠强忍着左肩碎裂的剧痛和额头的眩晕,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她必须把这场戏演下去,演得足够真,足够惨!她状似惊恐无比地扫过矮几上那卷摊开的《金刚经》和旁边空白经卷上那道刺眼的刮痕,仿佛被那无声的罪证深深刺痛,刺激得她更加“激动

“相爷明鉴!是奴婢!是奴婢恨老夫人!恨她…恨她当年心狠手辣,将奴婢的娘亲赶出府去!娘亲她…她身无分文,流落街头,最后…最后在一个大雪天里…活活冻饿而死啊! 她声泪俱下,编造着“血海深仇,声音凄厉得如同夜枭哀鸣,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奴婢怀恨在心,日夜诅咒!一直…一直伺机报复!为娘亲报仇雪恨!前几日,奴婢…奴婢偶然从一个走街串巷的南疆货郎那里,得到了这‘鸠羽红’奇毒…便…便起了歹念!

她的目光“慌乱地避开杨枫那冰封般的视线,仿佛被他的威压所慑,声音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坦诚

“奴婢…奴婢知道老夫人每日午后雷打不动都要在佛堂诵念这卷《金刚经》,便…便趁着清晨打扫佛堂、四下无人之时,偷偷将毒粉…将毒粉小心地抹在经卷上!特别是老夫人手指常翻动的地方!为了…为了怕毒粉掉落,被风吹散,奴婢…奴婢还特意用自己头上的银簪子尖…刮了又刮…压了又压… 她努力让自己的说辞与杨枫方才演示的、需要外力按压刮擦才能深入肌理的手法严丝合缝,试图堵上所有逻辑的漏洞。

“至于…至于夫人的护甲… 小翠猛地抬起还能动的右臂,指向矮几上那枚如同催命符般的赤金弯钩护甲,声音带着一种“恍然大悟般的绝望和“追悔莫及,“那是…那是奴婢该死!前几日替夫人整理妆匣时,见那护甲精巧华贵,一时…一时鬼迷心窍,偷偷…偷偷取出来把玩过!定是…定是那时不小心,手上沾的毒粉弄到了护甲的钩子上!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是奴婢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夫人她…夫人她毫不知情啊!二小姐更是完全不知!相爷!求相爷明察!赐奴婢一死!奴婢甘愿受千刀万剐!只求…只求相爷不要冤枉了夫人啊!

她说完,如同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和勇气,再次不顾左肩的剧痛,将额头狠狠砸向冰冷的青砖地面!

咚!咚!咚!

沉闷而绝望的撞击声,在死寂的佛堂里如同丧钟般回荡!殷红的鲜血顺着她光洁的额头迅速蜿蜒流下,混合着汹涌而出的恐惧泪水,在她惨白如纸的脸上画出几道凄厉而绝望的痕迹。那刺目的猩红,与她额头的青紫、肩头的塌陷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心悸的“认罪图。

佛堂内,陷入了一种更加诡异、更加粘稠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秦远山高举的烛台早已缓缓放下,沉重的青铜底座沾染着小翠肩头的鲜血和尘土。他脸上的暴怒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令人心悸的阴鸷和巨大的耻辱感。他死死盯着跪地磕头、血流满面、状若疯魔的小翠,又看看倒在地上、闭目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冤屈和惊吓、此刻才“悠悠转醒的王氏,眼神剧烈地变幻着,如同风暴中的海面。惊疑、愤怒、被愚弄的狂躁、还有一丝对“顺水推舟可行性的快速权衡……各种念头在他心中疯狂撕扯。

他不是傻子!这丫鬟跳出来的时机、编造的“仇恨、自述的作案手法,甚至那“把玩护甲沾染毒粉的借口,都太过“完美!完美得像是精心排练过无数遍的剧本!这分明就是弃卒保车!是王氏这毒妇为了脱罪,不惜牺牲一个忠心丫鬟的性命,来演给他看,演给这满堂人看,演给这天下人看的一场戏!

然而……一个卑贱丫鬟的命,和他秦相府百年清誉、和他秦远山身为丞相的颜面、和即将可能面临的朝堂攻讦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用一个丫鬟的命,堵住悠悠众口,保全相府“体面,平息杨枫这煞神的怒火,甚至……还能让这毒妇暂时苟活,以待将来“处置……这笔“买卖,似乎……并非不能做!

就在秦远山眼中那剧烈挣扎的怒火逐渐被一种深沉的、权衡利弊后的阴冷所取代,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疲惫、巨大耻辱和“大局为重的决断,嘴唇翕动,似乎就要顺应这“台阶,将这滔天罪责推到小翠身上,以此“结案,保全他那摇摇欲坠的颜面和“夫妻情分之际——

一直沉默地倚在禅椅上、裹着厚重貂裘的晗玉,极其虚弱地、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咳…咳咳…

这声咳嗽是如此微弱,如同风中残烛的最后一点火星,仿佛随时会熄灭。然而,在这落针可闻、气氛压抑到极致的佛堂里,却如同投入滚烫油锅中的一滴冷水,瞬间打破了那虚伪的悲情氛围和即将尘埃落定的“默契!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齐刷刷地聚焦到她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上。包括秦远山那即将出口的“判决,也被硬生生堵了回去。

晗玉微微抬起眼帘。那双因失血过多和剧痛折磨而显得格外大、格外深的眸子,此刻却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肆虐过后、死寂无波的深海。没有愤怒的火焰,没有冤屈的泪水,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了然。

她没有去看地上抱头痛哭、演技精湛的王氏和雪薇,也没有去看跪地“认罪、血流满面、如同待宰羔羊的小翠,更没有去看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算计光芒的父亲。

她的目光,平静地、带着一种洞穿一切虚伪和污秽的了然,缓缓地、极其精准地,落在了小翠因为刚才激动磕头、挣扎动作而微微卷起了袖口、露出的右手手腕之上!

在那纤细、因常年劳作而显得有些粗糙的手腕内侧,靠近脉搏跳动的敏感位置——

几点极其细微、却异常清晰、呈现出一种诡异锯齿羽毛状边缘的——暗红色疹子!如同被细小的毒虫反复叮咬过,又像是某种来自地狱的烙印,赫然在目!那疹子的形状,与孙邈院判所描述的“鸠羽红中毒特征,分毫不差!

晗玉的唇角,极其轻微地、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半分笑意,只有无尽的讽刺,对人性丑恶的悲凉,以及对这污浊世间的最后一点嘲弄。

她的声音,沙哑虚弱依旧,如同破损的琴弦拨动,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一切迷雾的清晰力量,一字一顿,如同冰冷的珠玉,砸在青砖地面上,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佛堂

“父亲…

她微微停顿,似乎是在积蓄力量,又像是在给予所有人消化这致命一击的时间。

“孙院判…曾当堂明言…

“‘鸠羽红’奇毒…阴诡无比…

“需接触肌肤…持续浸染…整整十二个时辰…

“方会骤然毒发…夺人性命…

她的目光,如同最后的审判之光,缓缓扫过小翠手腕上那几处刺目惊心的红疹,然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缓慢而沉重的压力,缓缓移向倒在地上、藏在宽大银灰色锦缎袖袍中、此刻却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到般猛地剧烈一缩、想要彻底藏匿起来的——王氏的双手!

“小翠姑娘…手腕红疹…清晰可见…形如毒羽…

晗玉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丝,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质问力量

“而夫人您…

“您这双‘虔诚侍奉’、‘未曾碰过毒物’的手…

“敢问…

“可有此——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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