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4.
刚走出去没多久，我就接到了沈怀川的电话。
「晚晚，算我求你了，你救救柔柔好不好？」
「你要多少钱？多少股份？我都给你，只要你愿意救她！」
我没说话，径直挂断了电话，转身走进街角的古董店。
爷爷正站在崔家祠堂的供桌前，递给我一枚判官令。
令牌背后「因果」二字，在烛火的映衬下，闪出寒光。
沈怀川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听筒里传来顾柔柔杀猪似的嚎叫，夹杂着他慌乱的安抚。
「晚晚！柔柔的皮肤开始溃烂了！你快说！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放过她？」我笑出了声。
「三年前她把我推下楼梯时，怎么没想过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
「两年前当时她想害死我母亲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过我母亲？！」
沈怀川还没说话，背景音里顾柔柔的哭喊声开始变调。
「沈怀川快点想办法啊！我的脸！我的脸在烂！」
沈怀川的声音陡然软了下来，还带着哭腔。
「晚晚我求求你了！」
「我把沈氏集团给你！我给你磕头！你救救她这一次，以后我任你处置！」
我挑了挑眉，「好啊。」
挂断电话后，我将判官令揣进兜里。
爷爷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捻着三炷香。
「要去看看吗？你那孩子，大概等不及了。」
我抓起爷爷递来的香，「去，怎么不去？得让他们亲眼看看，什么叫杀人偿命。」
我掏出手机看了眼，顾柔柔的生命。
仅剩九天十八小时。
05.
沈怀川果然带着顾柔柔来了崔家老宅。
顾柔柔脸上的溃烂已经蔓延到脖颈，血水夹杂着溃烂的皮肉，看上去十分可怖。
「跪下。」
顾柔柔再也没了往日的傲慢和神气，直挺挺的跪在了我的面前。
「晚晚姐，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将一枚黄符扔在她面前。
「我要你为我那个被你害死的孩子忏悔！」
顾柔柔连忙摆手，「晚晚姐，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当时我害你滚下楼梯，真的是我无心之失！」
「我不是专门想要害你的孩子的！」
我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了沈怀川。
「你带她走吧，我救不了。」
「为什么？崔晚晚你是不是后悔了，为什么不救我？！」
我看着跪在面前仍旧不知道悔改的顾柔柔，只觉得可笑。
「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因果报应，既然你不愿说清楚因，谁都无能为力。」
顾柔柔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沈怀川。
在沈怀川的催促下，顾柔柔深呼一口气，好像下定了莫大的决心一般。
「是我专门推的你。」
「是我不想让你生下怀川的孩子，是我害死了你的孩子。」
顾柔柔说完，一旁沈怀川的脸已经黑成了炭。
我把玩着手中的玉镯，淡淡地说。
「还不够。」
顾柔柔顿了顿，继续将这些年她所做的一切全都和盘托出。
听完一切后，沈怀川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浑身力气，跌坐在地。
好半天反应过来后，他扬起胳膊，狠狠的扇了顾柔柔一巴掌。
「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