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跪下，道歉。
冥玄死死盯着九蘅。
冥夜当即化鞭，抿唇狠狠抽向他。
冥玄不怕被打的皮开肉绽，他更不怕死。
他只怕母妃等不到他。
膝盖砸地，磕头认错。
等他鲜血淋漓跑回去，幽冥殿内空无一人。
他跌跌撞撞跑出殿外，一个小鬼兴冲冲捧着九璃束发的带子，一头撞他腿上。
冥玄一脚踹翻小鬼，夺过血迹斑斑残破不堪的发带，慌神循迹找去。
血淌到他的脚下。
恶鬼抢夺撕扯，兴奋尖叫不止。
冥玄挥手挫灭恶鬼，地上血流成河，已经不剩什么。
只剩一枚剔透琉璃珠。
珠子很美，像母妃的眼睛。
那日冥玄哭的撕心裂肺，“母妃！
为冥夜戴好金冠，九蘅试探问
“真要送妹妹入轮回当凡人吗？
倏尔担忧。
“她如今身子虚弱，我怕她受不住。
“不如……
被冥夜打断。
“这是她欠你的，当还。
九蘅点点头，继而试探般贴过来。
冥夜眸色一深，不动声色后退一步。
“时辰到了。
九蘅目送他离开，袖中指甲掐进手心。
忘川河畔，雾霭沉沉。
阎君应名者，纷纷度过奈何桥。
冥夜手中册子越翻越薄，很快不剩几页。
可始终不见九璃二字。
最后一页翻开。
孟婆女英掩唇震惊，“阎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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