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苏晴川的声音像淬了冰，掷在地上能砸出坑。
他身后的保镖动作更快，瞬间将林若曦和陈景明围在中间。
刚才踹飞林若曦的保镖回手一拳，正中想扑上来的陈景明侧脸。
“啊！
陈景明捂着脸后退，“苏晴川，你敢动我？
“动你怎么了？
苏晴川走到我面前，弯腰将我从地上扶起，手指触到我后背的伤处时，眼神更冷了。
“我的人，你也敢碰？
我靠在他怀里，浑身抖得像筛糠。
不是怕的，是疼的，也是气的。
“爸……我看向轮椅上的人，他还在嘿嘿笑，手里攥着被踩碎的馒头渣。
苏晴川对身后的护工使了个眼色“先送老先生去医院检查。
护工刚要推轮椅，陈景明突然尖叫“他是慕瑶的爸！
凭什么你管？
“凭这个。
苏晴川扬了扬手里的离婚证。
“从领证那一刻起，慕瑶的事，就是我的事。
林若曦捂着肚子爬起来，指着我骂“你早就和他勾结好了？
故意让我出丑！
我没理她，只是对苏晴川说“带爸走，这里交给你。
苏晴川捏了捏我的手“乖，去车上等我。
被保镖扶着往外走时，我听见身后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林若曦的惨叫。
陈景明的哭喊混在里面，像被踩住的猫。
车上，我盯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突然笑了。
五年婚姻，换了满身伤。
但至少，我还有爸，还有人肯为我撑腰。
手机震动，是小雅发来的信息“离婚证办好了，我交给苏先生了。
“瑶姐，以后好好活。
我回了个“好，把手机揣回兜里。
掌心的玻璃碴还在隐隐作痛，却比不过心里那块冰开始融化的暖意。
苏晴川坐进驾驶位时，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处理干净了？
我问。
“嗯。
他转头看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林若曦断了三条肋骨，陈景明……以后怕是笑不出来了。
我没接话。
车开了很久，他突然说“你妈出事那天，我请了医生去支援。
我猛地转头看他。
“救护车被陈景明的人拦在半路，他声音发紧。
“你妈给你带了一句话，说一定要让你好好的。
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原来妈不是一个人走的。
“晴川，我哽咽着，“谢谢你。
他伸手擦掉我的眼泪，动作很轻“说了，以后有我。
爸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惊吓，更不爱说话了。
苏晴川把他安排进VIP病房，护工24小时守着。
我每天去陪他，喂他吃饭，给他读报纸。
他还是嘿嘿笑，但看到我时，眼睛会亮一点。
这天我刚给爸擦完手，苏晴川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文件。
“林若曦的公司解约了，他把文件放在桌上。
“她爸来求我，说愿意赔偿所有损失。
我拿起文件翻了翻，赔偿金额后面跟着一长串零。
“不用。
我把文件推回去，“我要她身败名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