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的时候拍的，那时候他还用生活费请我们全寝室吃饭，你还记得吗?
这张是我们刚在一起，他送我的第一束花，很漂亮的玫瑰花……
这是我们第一次去露营，那天晚上乌云遮住了星星，但他说我的眼睛比星星更好看，那次我们还遇见了蛇，他第一反应是把我护在他身后……
这张是我们公司第一个项目成功时的庆功会，那天他把我抱起来转圈，周围全是彩带，我好高兴……
……
7
庄茹想请假陪我，但我让她先回去了。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惨白的面色，随着化疗，我还会越来越丑。
我不想她看见我丑陋的样子。
更不想杭岩看见。
我在早就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上，认认真真写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给杭岩打电话: 杭岩，你能回来一趟吗?
我很忙，有什么事晚上我回家再说。
可他已经一周没回家了。
这次我抢在他挂电话之前说: 我们离婚吧。
什么?他好像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重复: 我们离婚，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准备好了。
一个小时后，杭岩赶回家，看着桌上我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书。
皱眉问: 到底怎么了?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他有些不耐: 我都说过，那些都是应酬，逢场作戏。
他揉了揉眉心: 你能不能别闹了，我很忙，现在公司正在上升期。
忙到有时间花天酒地，但没时间陪我，或者签署一份离婚协议书吗?
我心头酸涩。
忍着眼泪，忽略抽痛的胃。
尽量平静地说: 我累了，你把字签了吧，公司股份和分红我都不要，只要那套旧房子。
那是我们最开始租赁的那套出租屋，是我们最好的时光的见证。
杭岩似乎被我的态度惹恼。
拿起桌上的签字笔，翻开离婚协议。
我盯着他笔尖停留在签字栏上。
黑色墨水晕开一点。
他忽然把笔一扔: 你冷静一下吧，真离了你又反悔，我没时间陪你闹。
他说完直接拿上西装外套转身出门。
背影甚至有些像落荒而逃。
我默然，盯着离婚协议空白的另一方看了半天。
上楼收拾我的东西。
8
我到了城郊一家临终关怀中心，房子不大，但很干净。
在这里度过了这段人生的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