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父亲？
凌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父亲也是你配问的？
他现在由我母亲悉心照料，好得很。
“倒是你，五年不尽孝道，现在回来做什么？
想分家产吗？
“我母亲呢？
我继续问，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寒意。
提到我的母亲，凌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你说那个疯婆子？
在后院待着呢。
“她现在神志不清，谁都不认识，你见了也没用。
他顿了顿，补充道“哦对了，她现在是我们家的佣人，你可能得叫她一声慕姨了。
“疯了？
佣人？
我重复着这两个词，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凌风摊了摊手，一脸的无所谓。
“父亲病重后，她受不了打击就疯了。
“我母亲心善，才留她一条活路，让她在府里做点杂活。
“总比送去疯人院等死强吧？
我看着他们兄弟二人那理所当然的嘴脸，气到极致，反而笑了。
我不再废话，抬脚便要往里闯。
“拦住她！
凌风厉声喝道。
两个卫兵立刻上前，伸手就要抓我的肩膀。
我眼神一凛，身体快如闪电。
一个侧身，避开擒拿，手肘顺势向后猛地一击！
“呃！
那个卫兵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了下去。
另一个卫兵见状，拔出腰间的电击棍就朝我捅来。
我头也不偏，左手精准地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
咔嚓——！
骨骼错位的声音清脆得让人牙酸。
电击棍掉在地上，卫兵抱着手腕发出一声惨叫。
整个过程，不过两秒。
凌风和凌雷脸上的嘲笑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愤。
“你敢在元帅府动手？
凌风吼道。
我没有看他，一步步朝大门走去。
挡在我面前的卫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滚开！
我只说了两个字。
卫兵们面面相觑，竟无一人再敢上前。
我径直走进了阔别五年的家，身后是凌风气急败坏的咆哮。
“反了！
真是反了天了！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笑语晏晏。
秦玉瑶正被一群贵妇围在中间，她手中的那枚荣耀勋章，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我刚闯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身上。
我没有理会任何人，我的视线在人群中疯狂搜寻。
终于，在宴会厅最不起眼的角落，我看到了我的母亲慕婉柔。
她正端着餐盘，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宾客之间，为他们更换酒杯。
她的腰弯得很低，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卑微。
我的心在那一刻疼得无法呼吸。
“妈……我下意识地轻唤了一声。
听到了我的声音母亲，身体猛地一颤。
她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眼神望向我的方向。
“霜，霜儿？
她颤抖着嘴唇，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