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呛咳着，狼狈地抹开脸上的水。
我微微俯身，黑伞的阴影完全笼罩住他。
伞下的空间隔绝了远处闪烁的镁光灯，只剩下我们两人。
“沈修言，省点力气，留着去跟法官哭吧。
他脸上的狂喜瞬间冻结，化为一片死灰般的茫然。
我看着他瞳孔深处骤然腾起的巨大恐惧，唇角勾笑。
“监狱里没有应援灯牌，也没有闪光灯。
我顿了顿，欣赏着他因绝望而扭曲的表情，“祝你，踩缝纫机愉快。
说完，我直起身，不再看他一眼，撑着黑伞，转身走向灯火通明的大厦入口。
高跟鞋踩在水洼里，溅起冰冷的水花。
保安迅速上前，强硬地将他拖离。
三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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