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她点开副驾的平板，屏幕上跳出两份文件的对比图。
我的签名笔锋锐利，最后一笔总习惯性地勾起，两份文件上的痕迹分毫不差，只是标题栏被拙劣地篡改成了“股权转让协议。
“股东们收了她的好处。
洛楚悦的声音冷下来，像是碾过冰碴。
“周氏暗地里用宋氏的专利和曼谷那家皮包公司签了对赌协议，赌你三个月内身败名裂，他们好低价分股。
我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宋氏大厦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得刺眼，像一面巨大的镜子，照出我的狼狈。
“她肚子里的孩子，洛楚悦踩了脚刹车，等红灯的间隙侧过头，目光落在我攥紧的拳头上。
“孕检报告是花五万块买的。
傅安通有先天性无精症，三年前在苏黎世的生殖中心做过治疗，病历编号我都调出来了。
我猛地抬头，喉咙发紧，想问“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却对上她迅速避开的目光。
她重新目视前方，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先去知识产权局做专利归属公证，再联系王律师，他是当年帮我们注册专利的人。
车停在知识产权局门口时，洛楚悦突然熄了火，车厢里的安静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当年我走，不是因为你和她在一起。
她望着挡风玻璃外穿梭的人群，声音轻得像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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