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去。
我好似又见到了那个人。
小小的稚童穿着面料华贵的衣服往狗洞里钻过来。
他斜歪着脑袋，疑惑道“你是谁？
为何在这？
我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就这样，我被他当作小哑巴叫了好多年。
我娘生下我就难产去世了。
我出声便带有心疾，身体孱弱，行走时而要靠着轮椅。
虽是嫡女，却被扔在国公府最远的院子里，自生自灭。
没人和我说话，久而久之我也就不说话了。
萧宸就是这个时候闯进我的生活的。
不顾我瞪他，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讲了好多话。
他被太傅罚，偷吃了大白的点心被淑妃娘娘追着打，偷偷跑到靖王叔家。
从正午说到黄昏。
渴了他就自己倒茶喝。
渐渐地，我们便相熟了。
他教我一步步走路，摔的四仰八翻。
他给我带我没见过的各种好吃的。
我眨巴着眼睛，表示好吃。
他骄傲地抬起头颅表示“这有什么？
我下次偷大白的点心来给你吃。
大白是淑妃养的猫。
在他坚持不懈地带领下，我学会了走路。
他却苦恼地摇了摇头，点了点我的鼻尖“要是能听到小哑巴叫我一声宸哥哥就好了。
他不喜欢看书，整天舞刀弄剑。
还拖着我硬要教我几招。
我能识字却是他教的。
我见过的一切好风景皆是因为他。
后来，边关有敌来犯，他真的上了战场。
大军回城那日。
我第一次逃出家门，疯狂地跑到城门口，期待着见他策马而来。
最后得知他战死疆场的消息。
我摇着头不可置信，眼泪奔涌而出，心里念着不可能。
前段时间他才传信说自己亲自捉拿了敌方将军。
言语间尽是讨巧，他说希望回来后能听到我叫他。
他会亲手射下大雁，到我家下聘。
失魂落魄中，我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我抬眸看见男人的脸，惊诧了一瞬，第一次叫出声“宸哥哥。
男人同样怔愣着看我。
我嗤笑，失了神地跑到院子里，砸了他送我的人偶。
泪流满面，疯了般叫出声“不是他，你不是他。
“你说会活着回来的，骗子骗子。
9睁眼对上一双破碎的，充满血丝的眼睛。
萧璟小心翼翼地捏住我的手，声音嘶哑“雁儿，你醒了。
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喂我喝药，我觉得恶心。
手一挡就掀翻了药碗。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