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账房偷师遇诡货
天刚蒙蒙亮，陈爽就被杂役房的起床声吵醒。
他揉了揉眼睛，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丹田的源能比昨天又壮大了些，运转起来也更顺畅了。
“这源能果然是好东西，不仅能强身健体，连精神都变好了。
陈爽心里美滋滋的，一骨碌爬起来，穿上那套还算干净的粗布衣服，朝着账房走去。
账房先生姓周，是个西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一副老花镜，说话慢条斯理的，看起来挺严肃。
“小陈啊，你来了。
周先生抬了抬眼镜，指了指旁边的算盘，“今天先从打算盘学起，这是咱们当铺的基本功，可不能马虎。
陈爽连忙点头“知道了，周先生。
他拿起算盘，看着上面的珠子，有点发懵。
在现代他只见过计算器，这算盘还是第一次摸。
周先生看出了他的窘迫，耐心地教他“这算盘分上下两部分，上面一个珠子代表五，下面一个珠子代表一。
加法是这样算的……陈爽学得很认真，他脑子本来就灵活，加上源能的加持，记忆力和理解力都比以前好了不少，没一会儿就掌握了基本用法。
“不错，学得挺快。
周先生赞许地点点头，“来，试试这道题。
他在纸上写了一道加法题，陈爽噼里啪啦打了一阵，很快就算出了答案。
周先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可以啊，比我教过的很多学徒都学得快。
陈爽嘿嘿一笑“都是周先生教得好。
他这话说得真诚，周先生听了心里也挺舒服，教得更用心了。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陈爽不仅学会了基本的加减法，还能算一些简单的乘法。
周先生对他越来越满意，下午就让他帮忙登记一些简单的账目。
看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陈爽心里却在琢磨着那些当品。
他发现，越是贵重的东西，当的价钱越高，而且大多是些年代久远的古董。
“这些东西里肯定有不少蕴含源能的。
陈爽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刻去鉴定一番。
但他知道现在不能急，得先把账房的活计做好，取得周先生和王掌柜的信任。
下午，当铺里来了个客人，是个穿着破烂的中年男人，手里抱着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神色慌张地走进来。
“掌柜的，我要当东西。
男人声音沙哑，眼神躲闪。
王掌柜正在招呼别的客人，看到他，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
男人犹豫了一下，慢慢解开布，里面露出一个黑乎乎的陶罐。
陶罐看起来很旧，上面布满了裂纹，像是随时会碎掉似的。
“这是…… 王掌柜拿起陶罐，仔细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就是个普通的破陶罐，值不了几个钱。
男人急了“掌柜的，这可是我家传的宝贝，您再好好看看，肯定值钱。
王掌柜不耐烦地把陶罐放下“最多给你五十文，要不要当？
男人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当！
王掌柜让陈爽登记一下，陈爽拿起陶罐，刚触碰到，脑海里就跳出一行字物品宋代陶罐年代约八百年源能中等（灰雾级）备注曾用于盛放毒药，蕴含微弱死气“八百年？
源能中等？
陈爽心里一惊，这陶罐看着不起眼，竟然有这么久的历史，而且源能还不少。
但看到备注里的 “蕴含微弱死气，他又有些犹豫了。
“怎么了？
王掌柜见他愣在那里，问道。
陈爽连忙回过神“没…… 没什么，掌柜。
他登记好账目，把五十文钱递给男人。
男人接过钱，急匆匆地走了。
陈爽看着那个陶罐，心里首打鼓。
这陶罐蕴含死气，吸收它的源能会不会有危险？
但中等源能的诱惑又让他难以抗拒。
“算了，先不管了，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再说。
陈爽把陶罐放到角落里，心里暗暗打定主意。
傍晚的时候，当铺打烊了。
陈爽帮着收拾好东西，回到杂役房。
其他杂役都在聊天吹牛，他却没心思参与，满脑子都是那个宋代陶罐。
等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熟了，陈爽悄悄起身，溜到前堂。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正好落在那个陶罐上。
他走到陶罐前，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轻轻抚摸着。
物品宋代陶罐年代约八百年源能中等（灰雾级）备注曾用于盛放毒药，蕴含微弱死气还是和白天一样的信息。
陈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吸收源能。
他现在太需要源能了，不能因为一点风险就放弃。
他集中精神，引导丹田的源能去吸收陶罐里的源能。
一股比明代铁锅多得多的暖流涌入丹田，但同时，还有一丝阴冷的气息也跟着钻了进来。
“不好！
陈爽心里暗叫一声，连忙想切断联系，但己经晚了。
那丝阴冷的气息顺着经脉流遍全身，所过之处，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噬他的骨头。
“啊！
陈爽忍不住痛呼一声，身体蜷缩在地上，浑身抽搐。
丹田的源能像是感受到了威胁，疯狂地运转起来，与那丝阴冷的气息对抗。
两股力量在他体内激烈碰撞，陈爽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
“不能就这么放弃！
陈爽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努力控制着丹田的源能，一点点地吞噬那丝阴冷的气息。
这个过程异常痛苦，陈爽的汗水湿透了衣服，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但他没有放弃，他知道，只要能挺过去，不仅能吸收这股中等源能，丹田的源能也会变得更加强大。
不知过了多久，那丝阴冷的气息终于被丹田的源能彻底吞噬。
陈爽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但他的嘴角却咧开了一抹笑容。
丹田的源能比以前壮大了不少，而且变得更加精纯了。
刚才的痛苦，值了！
“这源能果然不简单，以后吸收的时候可得小心点。
陈爽心里暗暗告诫自己。
他挣扎着爬起来，把陶罐放回原位，悄悄溜回杂役房。
躺在床上，他感觉身体虽然疲惫，但丹田的源能却在欢快地运转着，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
“明天应该能突破到武者一品了吧？
陈爽心里充满了期待。
在这个高武世界，成为武者是立足的根本。
他想起了白天周先生教他的那些知识，想起了王掌柜对他的赞许，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努力，在百宝阁站稳脚跟，积累更多的源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想着想着，陈爽的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在梦里，他成为了一名强大的武者，一拳就把三斧头那样的泼皮打飞出去，还鉴定出了无数蕴含源能的宝物，丹田的源能越来越多，最终突破了仙凡壁垒，成为了一名逍遥自在的仙人……第二天一早，陈爽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他揉了揉眼睛，感觉精神好了很多，丹田的源能也更加充盈了。
“小陈，快起来，王掌柜找你。
门外传来老刘的声音。
陈爽连忙爬起来，穿好衣服，朝着王掌柜的厢房走去。
“掌柜的，您找我？
陈爽推开门，看到王掌柜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玉佩，眉头微皱。
王掌柜抬起头，看了看陈爽“你来了。
昨天那个陶罐，你觉得怎么样？
陈爽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王掌柜发现什么了？
他定了定神，说道“掌柜的，那陶罐看着挺旧的，但就是个普通的破陶罐，没什么特别的啊。
王掌柜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看出点什么。
但陈爽的表情很自然，一点破绽都没有。
王掌柜最终还是收回了目光，叹了口气“其实那陶罐是个邪物，里面蕴含着死气，要是普通人接触多了，会生病的。
我本来想把它销毁的，但又觉得有点可惜，毕竟是宋代的东西。
陈爽心里暗暗庆幸，还好自己昨晚把那丝死气吸收了，不然麻烦就大了。
“那掌柜的打算怎么处理它？
陈爽问道。
王掌柜沉吟片刻“我己经让人把它送到后院的库房里锁起来了，以后再也不会拿出来了。
陈爽点点头“掌柜的英明。
王掌柜看了看他“你这几天表现不错，周先生对你评价也很高。
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学习鉴定吧。
陈爽又惊又喜，连忙道谢“多谢掌柜提拔！
我一定好好学！
他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跟着王掌柜学习鉴定，就能接触到更多的古董，积累更多的源能。
王掌柜笑了笑“好好学，别让我失望。
鉴定可是咱们当铺的核心本事，学好了，以后有你的好处。
“知道了，掌柜的。
陈爽激动地说。
走出王掌柜的厢房，陈爽感觉像是在做梦。
才几天时间，他就从一个杂役变成了能跟着王掌柜学习鉴定的学徒，这速度也太快了。
“看来这鉴定术真是我的福星。
陈爽握紧拳头，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只要他好好利用鉴定术，积累源能，总有一天能在这个世界闯出一片天地。
他朝着前堂走去，心里充满了期待。
今天，他就要开始学习真正的鉴定术了。
